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有地方特色,倒容易成为世界的。即为被别国所注意。
写小说,说到底,就是写人物。小说艺术的精髓就是创造人物的艺术。
勇者举刀向强者写不出的时候不硬写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有地方特色,倒容易成为世界的。即为被别国所注意。
写小说,说到底,就是写人物。小说艺术的精髓就是创造人物的艺术。
勇者举刀向强者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读书无嗜好,就不能尽其多,不先泛览群书,则会无所适从或失之偏好。广然后深,博然后专。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什么是路?就是从没路的地方践踏出来的,从只有荆棘的地方开辟出来的。
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有敢来阻碍这三事者,无论是谁,我们都反抗他,扑灭他!
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盯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躁了。
伟大的成绩和辛勤的劳动是成正比例的,有一分劳动就有一分收获,日积月累,从少到多,奇迹就自此创造出来。
生命是以时间为单位的,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于慢性自杀。
做人处世的法子,恐怕要自己斟酌,许多别人开来的良方,往往不过是废纸。
即使是天才,生下来的第一声啼哭也绝不会是一首好诗。
"不耻最后"。即使慢,驶而不息。纵令落后,纵令失败,但一定可以达到他所向目标。
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
穷人决无开交易所折本的懊恼,煤油大王哪会知道北京捡煤渣老婆子身受的艰辛。
轻敌,最容易失败。
咀嚼一己小小的悲欢,并视之为大世界。
感情正烈的时候,容易封杀美。
自己思索,自己作主。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不满足是向上的年轮。
时间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愿意挤,总是有的。
月缺花残,潸然泪下。
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地解剖我自己。
读书要眼到、口到、心到、手到、脑到要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
写不出的时候不硬写希望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这就像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
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
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有光明。
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社会上崇敬名人,于是以为名人的话就是名言,却忘记了他之所以得名是那一种学问或事业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
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
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有光明。
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社会上崇敬名人,于是以为名人的话就是名言,却忘记了他之所以得名是那一种学问或事业一滴水,用显微镜看,也是一个大世界。
读书要眼到、口到、心到、手到、脑到要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一滴水,用显微镜看,也是一个大世界。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改造自己,总比禁止别人来得难。
在行进时,也时时有人退伍,有人落荒,有人颓唐,有人叛变,然而只要无碍于进行,则越到后来,这队伍也就越成为纯粹、精锐的队伍了。
单是说不行,要紧的是做。
巨大的建筑,总是由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零碎事,就是为此。
空谈之类,是谈不久,也谈不出什麽来的,它始终被事实的镜子照出原形,拖出尾巴而去。
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将来是子孙的时代。
孩子是要别人教的,毛病是要别人医的,即使自己是教员或医生。但做人处事的法子,却恐怕要自己斟酌,许多人开来的良方,往往不过是废纸。
不满足是向上的车轮。
豫言者,即先觉,每为故国所不容,也每受同时人的迫害,大人物也时常这样。他要得人们的恭维赞叹时,必须死掉,或者沉默,或者不在面前。
总而言之,第一要难于质证。
如果孔丘、释迦、耶稣基督还活着,那些教徒难免要恐慌。对于他们的行为,真不知道教主先生要怎样慨叹。
所以,如果活着,只得迫害他。
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人时,他已经变了傀儡了。
有一流人之所谓伟大与渺小,是指他可给自己利用的效果的大小而言。
先觉的人,历来总被阴险的小人昏庸的群众迫压排挤倾陷放逐杀戮。中国人格外凶。
孤独的精神的战士,虽然为民众战斗,却往往反为这“所为”而灭亡。到这样,他们这才安心了。
空虚寂静四周是广大的空虚,还有死的寂静。死于无爱的人们的眼前的黑暗,我仿佛一一看见,还听得一切苦闷和绝望的挣扎的声音。
真话须有勇气我在苦恼中常常想,说真实自然须有极大的勇气的;假如没有这勇气,而苟安于虚伪,那也便是不能开辟新的生路的人。
快步走着我快步走着,仿佛要从一种沉重的东西中冲出,但是不能够。耳朵中有什麽挣扎着,久之,久之,终于挣扎出来了,隐约像是长嗥,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中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哀。
解剖自己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已充实和空虚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显微镜不错,比起高大的天文台来,“杂文”有时确很像一种小小的显微镜的工作,也照秽水,也看脓汁,有时研究淋菌,有时解剖苍蝇。从高超的学者,是渺小,污秽,甚而至于可恶的,但在劳作者自已,却是一种“严肃的工作”,和人生有关,并且也不十分容易做。
野史历史上都写着中国的灵魂,指示着将来的命运,只因为涂饰太厚,废话太多,所以很不容易察出底细来。正如通过密叶投射在莓苔上面的月光,只看见点点的碎影。但如看野史和杂记,可更容易了然了,因为他们毕竟不必太摆史官的架子。
采花只看一个人的着作,结果是不大好的∶你就得不到多方面的优点。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了。
真的声音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
根于爱人感到寂寞时,会创作;一感到干净时,却无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
创作总根于爱。
瞒和骗┅┅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由这文艺,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已不觉得。
天才与民众天才并不是自生自长在深林荒野里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产生,长育出来的,所以没有这种民众,就没有天才。
拿来主义┅┅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已来拿!
总之,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然而首先要这人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发表真话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已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
接近孩子凡一个人,即使到了中年以至暮年,倘一和孩子接近,便会踏进久经忘却了的孩子世界边疆去,想到月亮怎麽会跟着人走,星星究竟是怎麽嵌在天空中。但孩子在他世界里,是好像鱼之在水,游泳自如,忘其所以的,成人却有如人的凫水一样,虽然也觉到水的柔滑和清凉,不过总不免吃力,为难,非上陆不可。
制造机器现在的所谓教育,世界上无论那一国,其实都不过是制造许多适应环境的机器的方法罢了。要恰如其分,发展各各的个性;这时候还未到来,也料不定将来究竟可有这样的时候。我疑心将来的黄金世界里,也会有将叛徒处死刑,而大家尚以为是黄金世界的事,其大病根就在人们各各不同,不能像印版书似的每本一律。
希望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麽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已手制的偶像麽?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摆脱冷气┅┅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坚信”很少中国人自然有迷信,也有“信”,但好像很少“坚信”。我们先前最尊皇帝,但一面想玩弄他,也尊後妃,但一面又有些想吊她的膀子;畏神明,而又烧纸钱作贿赂,佩服豪杰,却不肯为他作牺牲。崇孔的名儒,一面拜佛。信甲的战士,明天信丁。
骑墙夫近乎“持中”的态度大概有二∶一者“非彼即此”,二者“可彼可此”也。前者是无主意,不盲从,不附势,或者别有独特的见解;但境遇是很危险的,┅┅。後者则是“骑墙”,或是极巧妙的“随风倒”了,然而在中国最得法,所以中国人的“持中”大概是这个。
替换┅┅我以为信运命的中国人而又相信运命可以转移,却是值得乐观的。不过现在为止。是在用迷信来转移别的迷信,所以归根结蒂,并无不同,以後倘能用正当的道理和实行----科学来替换了这迷信,那麽,定命论的思想,也就和中国人离开了。
染缸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什麽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面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交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
鞭子我憎恶那些拿了鞭子,专门鞭扑别人的人们。